【喻黄】昴星歌

*(绝大多数为)鱼视角注意

*奇幻文、不要考究了

*表白用文

*鱼你真他妈素食动物



昴宿星团,简称昴星团,又称七姐妹星团,梅西耶天体表编号M45,位于金牛座,在地球肉眼可见六颗星。这群以蓝色高温恒星为主的星团是在最近一亿年形成的,天文学家估计这个星团大约可以再存在二亿五千年,距离地球有440光年。


没有人比喻文州更清楚这个地方的状态了,从他五岁开始他就和魏琛来到这个地方生活。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员都很喜欢他,经常带着他看这看那,教他如何看仪表的数据,教他如何计算和分析这些数据,带着他坐在瞭望室用油画和水彩描摹星辰,给他讲数千年前地球上的那些故事。


这里的人从来都不显得匆忙,好似他们来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就是一种流放,被整个人类社会流放到这里,但他们又过得那么自在,他们从不在意几时要回去,几时要获得什么样的成果,他们像是要把生命中剩下的两百二十年都放在这里。


喻文州记得小的时候这里很热闹,虽然签订了共同条约——所有的资源只能用于科研而不属于任何政权或集团,但仍有不少人冲着这里的美景而来,后来英仙座大开发,这里变得人烟稀少,只剩下研究员,最后连研究员也全部被调到了资源丰富的狮子座天区。调令下来的时候,魏琛把他叫到房间里说:文州啊,你该去大都市看看了,回太阳系一趟,读一读荣耀大学,之后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有空就来狮子座看看我。


令魏琛惊愕的是,喻文州摇了摇头,他说:老师,我不走,我是编外人员,我留在这里吧。


编外人员即清洁人员和本地的运输船驾驶员等,当然也包括喻文州这样的研究员家属。魏琛当时愣了半晌和他说:你小子别给我来这套虚的,老子去了哪里都一样搞研究,你不一样,教你看数据是因为这里没什么好玩的,我们也不会别的,你要从商从政,还是做个画家记者什么的都成,别把一辈子浪费在这里了。


喻文州还是摇头,他说:老师,我不想走。

他看向窗外,然后说:我从小就跟您生活在昴行号上,我真的不想走。魏琛拗不过他,扭过头骂了几句二十多年前地球上的脏话,脏话里夹着一句:“那些资料我们也带不走,你要是有兴趣就看看吧。”


喻文州应下了,他在停泊港看着货运船一次一次把二十多年来的生活痕迹带走,只留下他和他的回忆。



和那些海量的数据记录以及未成文的猜测推理,喻文州喝着咖啡检查数据。不像从前每次都要核对数据那么麻烦,自两年前开始数据采集的第一阶段就已经结束,常规数据都会被直接写入数据库,只有部分异常的数据需要重新检查。异常数据不会天天出现,喻文州现在甚至可以每天早上用一杯咖啡的时间把仪器软体检查一遍再过一遍新增数据。


当然除了数据异常外,昴行号还有另一种异常——来客。物资补给船会在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三抵达昴行号,并带走这里的废物。但今天并不是某个月的第一个星期三,却有飞船发来停泊申请。照理说空间站负责人是不需要出面接待所有来访者的,奈何整座空间站上都只有喻文州一个人。他批准了申请后,便两手空空的来到停泊港。


那是一艘型号挺新的飞船,喻文州上上个月同魏琛通讯时对方便和他提起过这艘一年前问世的新船,怂恿他趁着还年少闯一闯星辰大海。那艘船有着非常符合青年审美的流纹涂层,同时还结合了最新的机械刻印技术,喻文州看着那个不同深浅蓝色交织的六芒星,悄悄记在心里。


飞船上下来一个男孩子——说是男孩子,因为他看起来便要年轻一些。又或许对于人类来说,带着朝气的十分精神的人都显得年轻一些,因此对于喻文州来说,他应当是很年轻的。男孩有着一头栗色的头发,略微有些卷翘蓬松,肤色并不像他那么白,按魏琛的说法,应当是晒出来的健康肤色。男孩看起来和他差不多高,眼睛和他活蹦乱跳的动作一样富有神气,当他看向喻文州的时候,好似一束光落在水面上。


他说:“你好!我叫黄少天,我的飞船导航系统好像出了点故障。还好我还没走出人类活动圈,你不知道我看到空间站的时候有多激动!对啦,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指挥员呢?地面组怎么都不在?”


喻文州怔了怔,大概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是个从大城市出来的家伙,他笑着走过去——不是那种亲切的微笑,而是很有礼貌的笑容,魏琛刚收养他的时候经常叫他笑,和他说只要笑了叔叔阿姨就不会不理他,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这样对待人。

“你好,我叫喻文州,是昴行号科研空间站的负责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不过如果是导航系统的问题的话,我应该可以帮你。”


黄少天瞪大了眼睛,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比伽利略发现木星的卫星,比魏琛发现喻文州的嘴角有一颗饭粒都更要激动:“你一个人!整个空间站都只有你一个人?”喻文州点了点头。

黄少天发出同情的哀嚎:“你怎么那么可怜啊!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不对,你听得懂我讲话?你怎么听得懂我讲话的,这里是哪里你知道吗?你叫什么名字……哦,你叫喻文州,文州,你会数数吗?”


喻文州心里想我肯定比你会,但他面上仍是好脾气地笑着说:“如果你不急的话,请让我尽地主之仪,这里是金牛座天区的昴宿星团,距离我们最近的是昴宿六,是在地球上看昴星团能看见最亮的星。我是这里的定居人员,算是编外的研究人员。”


黄少天点点头:“你是研究人员啊……”

喻文州觉得这个男孩子反应慢了半拍,但这样却让人觉得他很可爱。就连他先前那些失礼的问话都让人觉得他是在担心你。他有些好笑地提醒黄少天:“你有什么行李要拿的吗?我带你去居民区。”

黄少天这才回过神来,和喻文州说了句“你等我下”转回身往飞船里跑,不一会就收拾了一个背包的东西出来。


喻文州一边走一边和他介绍,说是介绍,其实就是把脑子里那点听上去有趣一点的故事毫无关联地抖出来。好在黄少天大概是个话痨,他说一句黄少天能回十句,不过不论他的话有没有趣味,有没有逻辑,长或者简短,黄少天都会耐心地等他说完再发表自己的观点。


居住区的空间很大,有清洁AI在喻文州也不需要担心卫生问题,想到这里就他一个人,黄少天住得近找他自然会更方便,他就索性把黄少天安排在了自己隔壁的卧室。黄少天开门的时候一遍哇一遍走进去,嘴上已经开始叫得黏黏糊糊:“这里的基础设施超全啊,文州你们这边不是没什么人吗怎么配备这么好的,哇这个耳机超好的,我一直想要从二手市场淘一个诶!拉姆齐K612-989,这个序列号这么前面的吗!文州文州!研究人员这么有钱的吗?”黄少天说到后面已经开始咆哮了,仿佛那个耳机是他毕生的追求。喻文州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耳机是崔叔走的时候留在这的,说总有一天要回来,这个东西就是他占座的。


他突然想起崔叔上飞船前面容严肃地对他说:文州,带了女孩子来的话,让她住你隔壁,这个耳机就放在玻璃窗里,她一看到就知道你是个有品位的人,千万不要让她看见你魏叔房子里那台游戏机。

魏琛就在旁边,自然也听见了,他毫不犹豫的就是一句放屁,然后对着喻文州口若悬河,从他的人生追求到科研人员的精神健康,直到货船驾驶员气得跑下来催了才用一句有空没空打打电话草草收尾。想到这里,他问黄少天:“还有一间你要不要看看?”


黄少天乐极了,拎包就走,喻文州给他打开魏琛的房间,黄少天进去又是一阵惊叹,接着是爆炸般的赞扬。

“我操!!!无线电两百六十周年的特别款宇宙星河!喻文州你们还缺清洁工吗?求你收留我吧!”喻文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宇宙星河是个什么东西,其实就是魏琛的音响,他记得还是从地球搬过来的,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年,有时候喻文州想看电影和纪录片,魏琛就把房间钥匙丢给他让他用自己房间的那套立体音响。


“猎户座的红光时代复古显示屏!我可以吹它一整天,它的暗红色磨砂边框用的合金采集自……”好在黄少天没有真的吹上一整天,他磨磨蹭蹭半天,还是跑回了原先的房间,理由是没有准备好看什么电影。喻文州关上房门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隐隐有种黄少天终有一天会住到这里的奇妙感觉。他摇了摇头,不禁失笑于自己奇怪的想法。黄少天只是一个迷途的旅客,也许他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为这个死寂多年的空间站增添一些生气,但终归是要离开的。


黄少天待了三天才离开,这还是喻文州主动帮他修好了导航通知他可以离开,他才放下耳机恋恋不舍地哦了一声,收拾起自己那点简单的行李离开。喻文州在控制室为他打开轨道的时候收到来自冰雨号的一则消息。


你做饭很好吃。——夜雨声烦


喻文州笑笑,不着痕迹地掩去自己的失落。

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便令他动摇自己留在这里的决心——偏离开发中心的疆土上,只有这艘飞船的时间在缓慢地流动,他有些羡慕黄少天,但他不想走。

他有更想做的事情,在这里。他坚信昴能够给他归宿,哪怕是两百五十年的时光,他也将与那上千颗恒星同眠于银河的一角。




喻文州完全没有想过再次遇见黄少天,他深刻的记得这个人,但那个身影已经在他脑海的深深处,拴着沉重巨石的记忆从来没有浮现于海面上。直到记忆自己把自己揪出来。


黄少天从冰雨上下来,歉意和喜悦一并浮现在他的脸上,他背着一个大包,挎着一个,手上还拎着一个。他遥遥看见喻文州,颠着背包小跑过来。但他冲到喻文州面前突然又说不出话来了,喻文州猜到他怎么一回事,接过他手上的包说道:“走吧。”


黄少天一下子又从枯蔫的状态中回复过来,他雀跃地问喻文州:“我可以睡魏老大的房间吗?”

喻文州顿了一下,轻笑回复他:魏老大恨不得你住他房间里,你没看他看你的眼神就和看亲儿子的眼神一样吗?


魏琛没有孩子,他甚至至今仍是单身,自己顶着孤老终生的危机逼着喻文州谈恋爱,六年前黄少天过来住了三天,恰巧魏琛在其间打了电话,两个人一拍即合,相见恨晚,黄少天走之后魏琛又来视频,开口第一句就少天呢,喻文州说你就惦记着人家,人家早走了。

魏琛咂巴咂巴嘴说,我这不合眼缘呢嘛,你一个闷瓜让人家中和中和,万一脑子就开窍,嫁去他家了。喻文州哭笑不得,急忙把话题转到了研究上。


黄少天回来这件事让人意外,他要待两个月听起来就更匪夷所思了。喻文州冲完凉去瞭望室绘图,画到一半脸上突然贴了个冰凉的东西,喻文州吓得手一颤,荧蓝色的光芒如彗星般拖了一条长线,从浩瀚中穿过,划过瞭望室的平台,划向远处的昴宿六。


“啊文州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吓你一下结果……”黄少天懊恼地总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悻悻地道歉:“对不起啊我不该吓你的,不要灰心啦其实从现代艺术的角度讲,错误就是机缘,机缘就是灵感,只有一瞬间划过心灵的灵感才能激起艺术家的共鸣,我跟你讲,现在很多人搞音乐简直是无理取闹,每天唱打油一样的歌曲还有巨多人捧场,一个演唱会点歌都能上片区搜索头条,那些研究乐理和还有认真唱歌的反而没什么粉丝,偶尔有几个出了名的成名之后又被经纪人逼着转型,每周要出一首歌每个季度要出一个专辑,这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还不如辞职……”


喻文州笑着在他口干的时候喊住他,“少天?”

黄少天正处于高度警惕,被喻文州这么一喊,头上的小卷毛全都电直了,“啊?在!”


喻文州侧过身让他看画,“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画面上那道线真的被喻文州改成了彗星,荧蓝色的光芒擦着渺小的舰艇过去,从黑暗的空间中挤出流动的时间,以慢速度缓缓地来临和离开。远处待着印象主义色彩的色块是星云的模样,白与黄与蓝的光芒交错其间,只是少有见到红色的光。黄少天抬起头来,他的眼前只有虚无的黑和黑暗中清晰的光点,比在星球上看要更大更明亮,却远远不像喻文州所描绘的那样绚丽动人。他低下头看喻文州,对方此时低着头在给画做最后的修改,在黄少天来之前喻文州便已经画得差不多,哪怕是那错误的一笔,此刻也成为了画中固有的一部分。


喻文州呢?喻文州也仿佛成为了画的一部分,他有着和宇宙一样黑色的长发,仿佛是从黑夜中抽出的蚕丝,他白得透亮的皮肤又是那样恰到好处的和他的头发相互衬托着,他穿着宽松的黑色短袖圆领衬衫,锁骨从领口微微露出来,带着白矮星的光。


喻文州抬起头来看见的就是黄少天突然抬头凝望的神情动作,他笑了笑,继续低头挥动自己的画笔。黄少天突然唱起歌来,那是一种带者古老语调的歌,没有什么歌词,多数哼哼的音节。黄少天的声音听起来是刚健的男子汉,唱起歌来却也能绵绵的像是浴缸里晃悠来晃悠去的橡皮鸭——很久以前的、令人怀念的味道。


像是祭奠伊始,像是祈祷未来,像是祝愿,像是欢庆,每一种情绪都带着安静久远的味道,而他的声音却在起伏,或明亮或低沉,时而急促时而轻缓。喻文州没有听过这样的歌曲,但他觉得不会再有歌比黄少天即兴唱出的这首好听,也没人能唱得比黄少天唱给他的这个版本更令人动情。


他沾了颜料,用笔尖慢慢地在某个黑色的小方框里建模太阳。

那是居住区的窗子,有一扇一直亮着,而此刻它旁边的那一扇窗子也变得如麦浪般夺目。




黄少天说住两个月就是两个月,这次没等喻文州催他就兴冲冲地同喻文州讲他要离开。

喻文州喝着粥,平淡地哦了一声。黄少天撇撇嘴说,我肯定会来看你啊。

喻文州舀起皮蛋的勺子落回碗里,舀起另一勺皮蛋,他吹了吹皮蛋吃掉,继而展颜应黄少天,说好。




昴星挂在黑暗的真空中,从四面八方亮起。在地球的晚上看昴星,天气好的话可以看见六颗。

六颗……喻文州想,黄少天已经六年没有来了。


黄少天说肯定会回来看,这的确是做到了,他还坚持了两年,每个季度要过来休假一周,冰雨的性能真是顶好的,黄少天每个季度有半个月的假,从中心圈一来一回只要八天,要知道货运船每个月送达的都是上个月的配给,哪怕中途还有站点,单程直达也至少需要十天。


喻文州知道黄少天是个音乐家——或者说他自己是这样觉得的,黄少天第三次过来的时候直接从船上搬了一架钢琴摆到瞭望仓,再加上黄少天总是为那些研究乐理的人抱不平,推断他是个音乐家也就是很简单的过程了。


是什么中断了他们的联系呢……喻文州想,也许是黄少天最后一次离开前的那个吻。那是一个简单的面对面,黄少天要离开了,他站在停泊口送他。


黄少天在他面前站定,突然喊他。

“喻文州。”

喻文州笑着把视线从冰雨身上移回来,接着就是黄少天放大的手,然后是黄少天的脸。那张脸不断靠近他,近到他突然意识到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应该是明星而不是和他一样默默无名的研究员,然后接下来他就不再愿意想别的了,黄少天抱住他,和他接吻。


嘴唇与嘴唇在最适合的高度相遇,鼻尖与鼻尖相互错开,黄少天的眼睫毛长长地擦着他的脸过去,像是引火线从头烧到了尾,难以自持的激动使他不知如何放置自己的双手,但那些统统都不重要,这里只有他和黄少天,他无论如何震惊或雀跃,这份感情将在昴星的照耀下被铭记。


当他想撬开黄少天的嘴唇时,黄少天突然后退,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离开。


如果黄少天回来,他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可以当作黄少天一时冲动,或者那只是一个象征友谊的吻,被他误解所致。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喜欢上黄少天,但他明白并不是因为黄少天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他便喜欢上黄少天——


又或许的确是,昴星团里有上千颗恒星,多数是年轻而明亮的,如灯塔。他如灯塔守候在这里,守候在人类疆域的最边缘,过着苦行僧般不问世事的生活——于是昴知道了。昴明白他的感情,它知道喻文州的每一种笑容和每一种眼神,于是它用灯光引来了迷途的旅者,让他们在孤单空间中的逃生舱里点燃希望,升起昴星团的新一束光亮。



喻文州整理着魏琛一行人留下的漫长的手稿和时光,等来了下一次异常。

提示音抬起他的头,让他看见来访者的飞船编号。



当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停泊港的时候,黄少天已经拖着行李箱拎着一个包下了飞船,来到他的面前。他下意识地接过黄少天的包,而后带头走向居住区,并不是“你想住哪间”而是:


“你好久没来了。”

黄少天仍然没有改掉他话唠的毛病:“文州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不知道荣耀大学那个破地方连气候调节系统都没有,学校断空调的时候我们还得去撬车偷电吹风扇,回到宿舍的时候像是整个人从汗里捞出来的一样,这都几千年前的古董了用着还真不是一般的寒酸。物理系的教学楼最老不说,用的教科书和试卷还全都是纸质,妈呀我竟然在那牢子里受了六年苦变得面黄肌瘦就为过来陪你,你竟然还怨我?”


喻文州


半晌,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你其实可以直接住过来的。”


“那多无聊啊,我想陪着你啊,队长。”黄少天揽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我的粉丝们给蓝雨研究院建了个基金会,听说两个月内会派一个小队过来,可能还会混进一个大一的孩子叫卢瀚文。要当队长的感觉怎么样?”


喻文州用没拿包的那只手把黄少天的手拿下来攥紧,在群星照耀之下。

光芒璀璨,夜空流白,他们守候在疆域的尽头,直至他们的尽头。昴星祝福,灯塔遥指,光束从宇宙的漆黑中缓缓走向黎明。


此后他们的每一步,都不再是孤身一人。


fin.


放一下时间线吧

相遇喻文州  31黄少天  25

第二次喻文州  37黄少天  31

谈恋爱(略)喻文州37-39   黄少天  31-33

在一起喻文州  45黄少天  39


真长跑……寿命长就有资本浪费时间了吗(痛心疾首




结尾写在草稿纸上的,写的比打出来的版本好很多但我没带回宿舍(哭泣),明天上来改。

本来是想表白一位太太的,但我写的太烂了呜呜呜,提太太简直像是蹭热度,不提了。

不想发的,因为的确太烂,但是答应某人隔日更,厚着脸皮发出来,就当警醒和锻炼我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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